國務院近日印發《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》(下稱《規劃》),對外明確了2020年、2025年以及2030年我國人工智能發展的“三步走”戰略目標。根據《規劃》,到最終目標期,即2030年,我國人工智能理論、技術與應用總體達到世界領先水平,成為世界主要人工智能創新中心。《規劃》的印發對外勾勒出一幅我國人工智能未來發展宏偉藍圖的同時,更引來輿論對此的高度關注和討論。
談及人工智能,幾年前,人們的認識或許還都停留在科幻電影的場景之中。然而,近兩年風頭正勁的無人駕駛、基于云計算的大數據應用、智能投遞以及近來高度吸睛的Al phaGo展示出的超人圍棋能力,正在對外昭示著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。在一些業內人士看來,人工智能在未來或將涉獵醫療、教育、城市管理、服務業等方面,形成全方位影響人類社會發展的局面。
正如《規劃》所說,人工智能的迅速發展將深刻改變人類社會生活、改變世界。實際上,正是認清了這一點,《規劃》也被賦予了“為搶抓人工智能發展的重大戰略機遇,構筑我國人工智能發展的先發優勢,加快建設創新型國家和世界科技強國”的重要使命。
在記者看來,目前社會各界對待人工智能有著相對一致的認識,即認為其能夠改變社會生活乃至世界發展軌跡。因此,不妨對人工智能發展的脈絡做一梳理,以便更好地理解和判斷《規劃》印發的時機和用意。
人工智能(ARTIFICIAL INTELLI? GENCE,AI)一詞最初是在1956年DART? MOUTH學會上提出的。它標志著“人工智能”這門新興學科的正式誕生。實際上,早在Al phaGo之前,1997年5月,IBM公司研制的深藍(DEEP BLUE)計算機就曾戰勝了國際象棋大師卡斯帕洛夫,當時即被認為是人工智能技術的一次完美表現。
從1956年正式提出人工智能學科算起,60多年來,人工智能已經成為一門廣泛的交叉和前沿科學。本質而言,人工智能的目的就是讓計算機這臺機器能夠像人一樣思考,更進一步則是涉及智慧范疇。經過60多年的演進,特別是在移動互聯網、大數據、超級計算、傳感網、腦科學等新理論新技術以及經濟社會發展強烈需求的共同驅動下,人工智能加速發展,呈現出深度學習、跨界融合、人機協同、群智開放、自主操控等新特征。
當前,新一代人工智能相關學科發展、理論建模、技術創新、軟硬件升級等整體推進,正在引發鏈式突破,推動經濟社會各領域從數字化、網絡化向智能化加速躍升。基于此,世界各國都將人工智能的發展視為未來競爭的新焦點。世界主要發達國家也都把發展人工智能作為提升國家競爭力、維護國家安全的重大戰略,加緊出臺規劃和政策,圍繞核心技術、頂尖人才、標準規范等強化部署,力圖在新一輪國際科技競爭中掌握主導權。
我國之于人工智能發展而言,不僅迫切需求也具備足夠的實力。根據《規劃》指出,我國正處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,人口老齡化、資源環境約束等挑戰依然嚴峻,人工智能在教育、醫療、養老、環境保護、城市運行、司法服務等領域廣泛應用,將極大提高公共服務精準化水平,全面提升人民生活品質。《規劃》強調,人工智能技術可準確感知、預測、預警基礎設施和社會安全運行的重大態勢,及時把握群體認知及心理變化,主動決策反應,將顯著提高社會治理的能力和水平,對有效維護社會穩定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。
在發展基礎層面,《規劃》指出,經過多年的持續積累,我國在人工智能領域取得重要進展,國際科技論文發表量和發明專利授權量已居世界第二,部分領域核心關鍵技術實現重要突破。其中,中文信息處理、智能監控、生物特征識別、工業機器人、服務機器人、無人駕駛逐步進入實際應用,人工智能創新創業日益活躍,一批龍頭骨干企業加速成長,在國際上獲得廣泛關注和認可。
正是在這樣的國際環境以及自身發展基礎之上,《規劃》的印發才顯得水到渠成。
當然,《規劃》的印發并非只為彰顯我國人工智能發展基礎的卓越,更多的,還是布局具體措施和任務,找準差距、彌補不足,搶抓未來人工智能的戰略機遇。畢竟,我國人工智能整體發展水平與發達國家相比仍存在差距,缺少重大原創成果,在基礎理論、核心算法以及關鍵設備、高端芯片、重大產品與系統、基礎材料、元器件、軟件與接口等方面差距較大。只有靜下心來,按部就班地認真實施好《規劃》確定的具體任務,才能真正在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的過程中搶占先機,兌現《規劃》明確的“搶抓重要戰略機遇,構筑未來先發優勢”的具體要求。
來源:中國經濟時報